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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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萬次郎確實是從稀咲那裏得來的消息。
就是昨天，兩個人一起去看了自己感興趣的摩托車比賽。因為他親衛隊的那些人都有別的任務沒辦法陪同，稀咲聽說後就跟了過來，說是可不能讓堂堂東萬的總長一個人看比賽，太寒磣。
自己沒辦法下場跑，萬次郎只能每次有比賽就跑去看現場。他曾經也想過要自己花錢招人組一個車隊參賽，但稀咲卻說東萬這個組織的特殊性不太適合，其他俱樂部聽見某個車隊背後的金主是極道的話，說不定就會影響到比賽的公平性了。
雖然萬次郎當時聽完對方的話倒是覺得無所謂：如果參加比賽連這都怕的話，不如都退役算了，一點血性都沒有的人真的能贏得了名次嗎？
但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己這樣不負責任的想法實在是有些任性，本就是心血來潮提起的，最後自然也是不了了之。反正時不時看看比賽也沒什麽，至少作為旁觀者，自己的情緒反而要客觀得多……
到近幾年，萬次郎也漸漸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知為何相當不可控，每次有點不順心的時候內心總有一股奇怪的沖動，促使他做下很多手段殘暴的行為。他想過要制止，可每次那種情緒一上來，就很難再壓下去。只有偶爾伊佐那在時，他想到這個唯一的親人，才能有片刻的寧靜。
對家人的眷戀成為了他內心的潘多拉魔盒深處，最後的一絲希望。
然而萬次郎沒想到的是，就連這唯一的稻草，都有了枯萎的跡象——在兩個人坐在VIP看臺看著底下的摩托車比賽時，坐在一旁的稀咲突然說了一句：‘你們兩兄弟還真是連私底下的愛好都相同，有空的時候都會去看這種競速類的比賽。’
‘伊佐那他……沒和我說過喜歡看摩托車賽。’那時，萬次郎頓時心裏有了些疑慮。畢竟那個有一半血緣的哥哥，雖然也受大哥的影響喜歡摩托車，卻從來沒和自己一起看過比賽，他總是講對這些沒什麽興趣。
‘哦，那倒不是，我是說他經常去看山路賽車的比賽。也可以理解，和愛不愛好沒什麽關系，或許就是為了他妻子……啊…這……’
說到一半，稀咲感覺到萬次郎臉上的疑惑後立刻變了臉色，似乎有些尷尬地推了推眼鏡，也沒敢再看萬次郎一眼，明顯帶著心虛地輕咳了幾聲後移開了視線。
原本因為他前半句話而心裏稍微好受一點的萬次郎，此時黑沈沈的眼睛直接淩厲地掃向稀咲：‘什麽意思？什麽叫……他的，妻子？’
稀咲一臉說錯話地沈默著，直到萬次郎拉起他的衣領一把提起來的時候才驚慌失措地連連擺手表示他什麽都會說。
‘我不知道他沒跟你講……畢竟我覺得這不是什麽有必要在家人之間隱瞞的事情。大概是三年多前吧，他找我幫了一個忙，想找個在市役所工作但私底下不幹凈的管理層，幫他利用職權辦理一下結婚手續。’
見萬次郎坐在旁邊，雙手緊握成拳，那雙看不透的漆黑瞳孔裏，像是旋轉著會把人拉進去的漩渦一般可怖。稀咲擡手，手掌張開扶在鏡框兩邊往上擡了擡，也正好用掌心的部分掩蓋住了他某個瞬間沒忍住勾起來的嘴角。
‘我想著他都結婚這麽久了，不論如何，應該都會告訴你的吧？怎麽會呢……’
對方拉長的尾音，那些未盡的話語背後都像是一把尖刀戳在萬次郎的心上，那天的比賽到底如何，他是一點也沒看得進去。
今天上午稀咲過來給他匯報東萬最近的工作安排時，突然提到一大早就看見伊佐那去了九井一的辦公室，也不知道在聊什麽。本來對東萬的事也沒那麽感興趣，幾乎就是個甩手掌櫃的萬次郎再也坐不下去，直接騎上摩托車從家裏開到了辦公室樓下。
然後，便是現在這針鋒相對的一幕。
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微微歪著頭問他，為什麽一定要什麽都和自己說。
“你不是我哥哥嗎？我們不是唯一的家人了嗎？”
伊佐那直視向萬次郎的雙眼，黑鴉鴉的瞳孔像是深淵的洞口，他能感覺到裏面翻滾著的狂躁、絕望和無盡的痛苦。所以他才說出拿樣質問Mikey的話，得到的果然是對方對於兩人身份表示出的不安。
而這個時候就該再加上一劑猛藥了。
白色頭發的男人垂下了眼簾微微側過頭，開口時帶著很濃的無奈語氣：“你也知道家人的重要不是嗎？Mikey，我不希望身邊的人再受到傷害了…真一郎大哥、艾瑪…我不希望連她也變成那樣。”
聽見他的話後，萬次郎顯然楞住了，他睜大了眼仿佛想起了什麽一樣往後退了兩步，碰到沙發邊緣就直接有些脫力地坐了下去。
這時伊佐那才回頭正視對方：“你知道東萬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平時有多少仇家，而我又被多少人盯著。我的事不只是沒告訴你，除了鶴蝶以外，其他人包括我的這些部下們，我都沒主動講過。你們足夠厲害，我不擔心你們，可她只是個普通人。”
“Mikey，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普通人和極道扯上關系會多糟糕。”
顯然，想起了那些令人痛苦的往事後，面前黑發黑眸的男人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他那一臉灰敗，此生無望般的表情徹底愉悅了伊佐那。
可他沒有忘記此時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場，所以極力控制住了自己過於興奮的情緒。但嘴上卻並不打算饒過這個已經難過到無法自處的男人：“前段時間，你和龍宮寺不是因為找到了一些當年和艾瑪相關的線索，然後去和人大鬧了一場嗎？那個嘴裏出言不遜的家夥被你折磨得不成人形，還是我找人幫你頂的罪。”
“為了彌補當年沒有保護好艾瑪的事，我們費了這麽多功夫，到現在也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我不想再後悔了，Mikey，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你能理解我為什麽不說的吧？”
“……”
在長久的沈默後，對面坐著的萬次郎才擡起頭來，看向伊佐那的眼睛裏濕漉漉的，開口時那些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又被他倔強地擡手擦掉：“抱歉，伊佐那。我不會再讓那樣的事發生的，不會了……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會保護好你們的，不會再讓誰有事。”
他最後的話幾乎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但伊佐那沒有絲毫的感動，甚至眼神都冷了冷：洋子才不會是你的家人，我也不需要你這種家夥的保護。這些帶著嘲諷的心理活動他並沒有表現出分毫，反而是不接茬地轉過臉，看向了另一邊一直降低存在感的九井一。
“我今天說的事，你別忘了？”
“……”
哪敢忘啊大哥！聽了你們兩兄弟這半天家事，真是緊張得心臟都要炸了。在送走了這兩個人後，九井一擡手摸了摸一腦門的汗，最後心煩意亂地嘆了口氣。
攤上佐野家這兩位真是要了他一條老命，甚至突然覺得不可控的灰谷兄弟倆都變得可愛了起來，令他有些懷念了。
而另一邊，參加完俱樂部的訓練正巧和直還有臯月約了一起逛街的洋子，也和她們兩個人聊起了想要建立基金會的事情。
“我沒想到他居然也想和我一起做這件事，我本來以為他由於成長和性格的原因對外界的事物總是有些冷淡。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好面子，不太愛表現出來吧？”
“老實說，我覺得你家那位確實看著就不像是會做公益的好人。”
“噗——！”直的話讓一旁抓著吸管正在喝果汁的臯月差點一口噴出來。她一邊忍笑一邊趕緊拿出了手帕捂在了嘴邊，時刻註意自己大美女的形象“越說越好奇了，我都沒見過你丈夫誒？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會讓你16歲就忍不住要和他結婚，甚至被銳評看起來不太像個好人？”
在臯月看來，洋子完全不像是個會談戀愛會結婚的人。畢竟對方身上那種勃勃向上的沖勁，怎麽都和性緣以及戀愛不太搭邊。再加上她對於賽車的專註和熱情，總會讓人感覺這是個埋頭在自身發展和事業理想上的人。
結果是她們倆熟悉後沒多久，洋子就發信息找她詢問各種戀愛方面的門道，那時候她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到後來，洋子高二那年的夏季賽上才從直的嘴裏知道，洋子哪裏是在談戀愛，分明是早就結婚了啊！
誰曾想，FFG上名聲大噪的年輕女賽車手，居然是16歲就已經英年早婚的人//妻……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多少男友女友粉不得氣死？！太勁爆了吧！估計比洋子最終登上賽季總冠軍都來的精彩，肯定是連和賽車界沒關系的別家八卦雜志都要上頭版頭條的程度。
臯月實在是對這個能早早拿下多少人心目中的‘天才美少女車手’的男人好奇了很久，然而因為她有不得不賺錢的理由，所以在showgirl的工作後被一些星探挖掘，有空時都在做雜志模特甚至接一些爸爸活的私活。
忙起來後能跟姐妹們聚一下的時間都很少，便總是錯過了唯一在洋子比賽時可以見到那個男人的機會。只偶爾幾次，洋子有遠遠指過觀賽席上的人影，卻也很難看清模樣。
“他不太喜歡和不認識的人一起，也很討厭人多的地方……不過下次比賽你不是正好是和你男朋友買了票來看嗎？你就買我跟你說的那個S看臺的票，說不定能遇見？等有機會，他願意的話我再介紹你們認識吧？”
不過就是個客人，哪裏算得上男朋友。臯月的眼珠子轉了轉，但她從沒和洋子還有直講過自己一些私活是在幹什麽，便沒多解釋反而調侃道：“哎喲！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麽驚才絕艷的人物，要我們這麽厲害的天才美少女車手如此費盡心機的維護？”
“你煩死啦！我總不能說讓他立馬出現吧！”洋子聽完就佯裝生氣地湊到臯月身邊撓她，兩個女孩兒在卡座裏扭作一堆嘻嘻哈哈了起來。
完全沒想到，還真就一語成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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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次郎確實是從稀咲那裏得來的消息。
就是昨天，兩個人一起去看了自己感興趣的摩托車比賽。因為他親衛隊的那些人都有別的任務沒辦法陪同，稀咲聽說後就跟了過來，說是可不能讓堂堂東萬的總長一個人看比賽，太寒磣。
自己沒辦法下場跑，萬次郎只能每次有比賽就跑去看現場。他曾經也想過要自己花錢招人組一個車隊參賽，但稀咲卻說東萬這個組織的特殊性不太適合，其他俱樂部聽見某個車隊背後的金主是極道的話，說不定就會影響到比賽的公平性了。
雖然萬次郎當時聽完對方的話倒是覺得無所謂：如果參加比賽連這都怕的話，不如都退役算了，一點血性都沒有的人真的能贏得了名次嗎？
但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己這樣不負責任的想法實在是有些任性，本就是心血來潮提起的，最後自然也是不了了之。反正時不時看看比賽也沒什麽，至少作為旁觀者，自己的情緒反而要客觀得多……
到近幾年，萬次郎也漸漸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知為何相當不可控，每次有點不順心的時候內心總有一股奇怪的沖動，促使他做下很多手段殘暴的行為。他想過要制止，可每次那種情緒一上來，就很難再壓下去。只有偶爾伊佐那在時，他想到這個唯一的親人，才能有片刻的寧靜。
對家人的眷戀成為了他內心的潘多拉魔盒深處，最後的一絲希望。
然而萬次郎沒想到的是，就連這唯一的稻草，都有了枯萎的跡象——在兩個人坐在VIP看臺看著底下的摩托車比賽時，坐在一旁的稀咲突然說了一句：‘你們兩兄弟還真是連私底下的愛好都相同，有空的時候都會去看這種競速類的比賽。’
‘伊佐那他……沒和我說過喜歡看摩托車賽。’那時，萬次郎頓時心裏有了些疑慮。畢竟那個有一半血緣的哥哥，雖然也受大哥的影響喜歡摩托車，卻從來沒和自己一起看過比賽，他總是講對這些沒什麽興趣。
‘哦，那倒不是，我是說他經常去看山路賽車的比賽。也可以理解，和愛不愛好沒什麽關系，或許就是為了他妻子……啊…這……’
說到一半，稀咲感覺到萬次郎臉上的疑惑後立刻變了臉色，似乎有些尷尬地推了推眼鏡，也沒敢再看萬次郎一眼，明顯帶著心虛地輕咳了幾聲後移開了視線。
原本因為他前半句話而心裏稍微好受一點的萬次郎，此時黑沈沈的眼睛直接淩厲地掃向稀咲：‘什麽意思？什麽叫……他的，妻子？’
稀咲一臉說錯話地沈默著，直到萬次郎拉起他的衣領一把提起來的時候才驚慌失措地連連擺手表示他什麽都會說。
‘我不知道他沒跟你講……畢竟我覺得這不是什麽有必要在家人之間隱瞞的事情。大概是三年多前吧，他找我幫了一個忙，想找個在市役所工作但私底下不幹凈的管理層，幫他利用職權辦理一下結婚手續。’
見萬次郎坐在旁邊，雙手緊握成拳，那雙看不透的漆黑瞳孔裏，像是旋轉著會把人拉進去的漩渦一般可怖。稀咲擡手，手掌張開扶在鏡框兩邊往上擡了擡，也正好用掌心的部分掩蓋住了他某個瞬間沒忍住勾起來的嘴角。
‘我想著他都結婚這麽久了，不論如何，應該都會告訴你的吧？怎麽會呢……’
對方拉長的尾音，那些未盡的話語背後都像是一把尖刀戳在萬次郎的心上，那天的比賽到底如何，他是一點也沒看得進去。
今天上午稀咲過來給他匯報東萬最近的工作安排時，突然提到一大早就看見伊佐那去了九井一的辦公室，也不知道在聊什麽。本來對東萬的事也沒那麽感興趣，幾乎就是個甩手掌櫃的萬次郎再也坐不下去，直接騎上摩托車從家裏開到了辦公室樓下。
然後，便是現在這針鋒相對的一幕。
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微微歪著頭問他，為什麽一定要什麽都和自己說。
“你不是我哥哥嗎？我們不是唯一的家人了嗎？”
伊佐那直視向萬次郎的雙眼，黑鴉鴉的瞳孔像是深淵的洞口，他能感覺到裏面翻滾著的狂躁、絕望和無盡的痛苦。所以他才說出拿樣質問Mikey的話，得到的果然是對方對於兩人身份表示出的不安。
而這個時候就該再加上一劑猛藥了。
白色頭發的男人垂下了眼簾微微側過頭，開口時帶著很濃的無奈語氣：“你也知道家人的重要不是嗎？Mikey，我不希望身邊的人再受到傷害了…真一郎大哥、艾瑪…我不希望連她也變成那樣。”
聽見他的話後，萬次郎顯然楞住了，他睜大了眼仿佛想起了什麽一樣往後退了兩步，碰到沙發邊緣就直接有些脫力地坐了下去。
這時伊佐那才回頭正視對方：“你知道東萬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平時有多少仇家，而我又被多少人盯著。我的事不只是沒告訴你，除了鶴蝶以外，其他人包括我的這些部下們，我都沒主動講過。你們足夠厲害，我不擔心你們，可她只是個普通人。”
“Mikey，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普通人和極道扯上關系會多糟糕。”
顯然，想起了那些令人痛苦的往事後，面前黑發黑眸的男人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他那一臉灰敗，此生無望般的表情徹底愉悅了伊佐那。
可他沒有忘記此時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場，所以極力控制住了自己過於興奮的情緒。但嘴上卻並不打算饒過這個已經難過到無法自處的男人：“前段時間，你和龍宮寺不是因為找到了一些當年和艾瑪相關的線索，然後去和人大鬧了一場嗎？那個嘴裏出言不遜的家夥被你折磨得不成人形，還是我找人幫你頂的罪。”
“為了彌補當年沒有保護好艾瑪的事，我們費了這麽多功夫，到現在也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我不想再後悔了，Mikey，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你能理解我為什麽不說的吧？”
“……”
在長久的沈默後，對面坐著的萬次郎才擡起頭來，看向伊佐那的眼睛裏濕漉漉的，開口時那些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又被他倔強地擡手擦掉：“抱歉，伊佐那。我不會再讓那樣的事發生的，不會了……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會保護好你們的，不會再讓誰有事。”
他最後的話幾乎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但伊佐那沒有絲毫的感動，甚至眼神都冷了冷：洋子才不會是你的家人，我也不需要你這種家夥的保護。這些帶著嘲諷的心理活動他並沒有表現出分毫，反而是不接茬地轉過臉，看向了另一邊一直降低存在感的九井一。
“我今天說的事，你別忘了？”
“……”
哪敢忘啊大哥！聽了你們兩兄弟這半天家事，真是緊張得心臟都要炸了。在送走了這兩個人後，九井一擡手摸了摸一腦門的汗，最後心煩意亂地嘆了口氣。
攤上佐野家這兩位真是要了他一條老命，甚至突然覺得不可控的灰谷兄弟倆都變得可愛了起來，令他有些懷念了。
而另一邊，參加完俱樂部的訓練正巧和直還有臯月約了一起逛街的洋子，也和她們兩個人聊起了想要建立基金會的事情。
“我沒想到他居然也想和我一起做這件事，我本來以為他由於成長和性格的原因對外界的事物總是有些冷淡。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好面子，不太愛表現出來吧？”
“老實說，我覺得你家那位確實看著就不像是會做公益的好人。”
“噗——！”直的話讓一旁抓著吸管正在喝果汁的臯月差點一口噴出來。她一邊忍笑一邊趕緊拿出了手帕捂在了嘴邊，時刻註意自己大美女的形象“越說越好奇了，我都沒見過你丈夫誒？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會讓你16歲就忍不住要和他結婚，甚至被銳評看起來不太像個好人？”
在臯月看來，洋子完全不像是個會談戀愛會結婚的人。畢竟對方身上那種勃勃向上的沖勁，怎麽都和性緣以及戀愛不太搭邊。再加上她對於賽車的專註和熱情，總會讓人感覺這是個埋頭在自身發展和事業理想上的人。
結果是她們倆熟悉後沒多久，洋子就發信息找她詢問各種戀愛方面的門道，那時候她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到後來，洋子高二那年的夏季賽上才從直的嘴裏知道，洋子哪裏是在談戀愛，分明是早就結婚了啊！
誰曾想，FFG上名聲大噪的年輕女賽車手，居然是16歲就已經英年早婚的人//妻……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多少男友女友粉不得氣死？！太勁爆了吧！估計比洋子最終登上賽季總冠軍都來的精彩，肯定是連和賽車界沒關系的別家八卦雜志都要上頭版頭條的程度。
臯月實在是對這個能早早拿下多少人心目中的‘天才美少女車手’的男人好奇了很久，然而因為她有不得不賺錢的理由，所以在showgirl的工作後被一些星探挖掘，有空時都在做雜志模特甚至接一些爸爸活的私活。
忙起來後能跟姐妹們聚一下的時間都很少，便總是錯過了唯一在洋子比賽時可以見到那個男人的機會。只偶爾幾次，洋子有遠遠指過觀賽席上的人影，卻也很難看清模樣。
“他不太喜歡和不認識的人一起，也很討厭人多的地方……不過下次比賽你不是正好是和你男朋友買了票來看嗎？你就買我跟你說的那個S看臺的票，說不定能遇見？等有機會，他願意的話我再介紹你們認識吧？”
不過就是個客人，哪裏算得上男朋友。臯月的眼珠子轉了轉，但她從沒和洋子還有直講過自己一些私活是在幹什麽，便沒多解釋反而調侃道：“哎喲！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麽驚才絕艷的人物，要我們這麽厲害的天才美少女車手如此費盡心機的維護？”
“你煩死啦！我總不能說讓他立馬出現吧！”洋子聽完就佯裝生氣地湊到臯月身邊撓她，兩個女孩兒在卡座裏扭作一堆嘻嘻哈哈了起來。
完全沒想到，還真就一語成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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